纯色条纹T恤,黑色双肩背包,细框金丝眼镜。刚完成上海电视史上首次沪语评论播音的黄浩依然简单如昔,风趣平易。落座后,他细心地移开了放置在录音笔旁的手机以避免通讯设备可能带来的信号干扰。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SMG名主持的专业素养使得整个采访变得异常地清晰流畅。从娱乐主持到新闻主播,从购房投保到木料收藏,黄浩不仅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职业转型,也将生活理财经营得别有情趣。
  咬文嚼字坚守上海话
  从《智力大冲浪》的“街头福星”、小品演员,到《开心公寓》的“王小帅王经理”,黄浩在观众眼中似乎总是与综艺主持或喜剧演员密不可分。而最近,熟悉上视新闻综合频道《新闻坊》的朋友们却惊喜地发现,黄浩开始亮相该档民生直播,并在日前完成了此栏目的首次沪语评论播音。
  谈及此次《新闻坊》10周年推出的沪语版特别节目,即便是曾在《开心公寓》练过三年多上海话的黄浩也坦言自己曾一度很“抖豁”:“*9次录样片的时候真是洋相百出,上海话和普通话直打架,提示器上沪语读音直译的汉字有时让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闹了不少笑话。好在最后准备充分,顺利完成了调整。”相比自己“不怵”的沪语表演,黄浩坦言沪语播音在“导向性及文读语言的判断和转变”上对主持人有着更高的要求。
  “除了舞台剧,所有的戏剧表演几乎都可以重来,但新闻不能。所以新闻用词分寸之间的拿捏就显得尤为重要。”黄浩告诉记者,为了更好地述说首播中提到的“咸猪手”事件,他们就曾在“这个下流的人”、“这个下作的人”和“这个流氓的人”三个表达间几番犹豫,最后选定用“流氓”一词。“这样选择的原因是因为‘下作'这个词杀伤力太大,有些不雅;‘上流下流'的‘下流'又太雅;而‘流氓'这个词既点名了行为的性质,又接地气,因此更为贴切。又比如,上周我们还讲到洋大学的假文凭,节目组也是不断比较‘大兴大学’、‘大卡大学’和‘野鸡大学’,最后经过多方咨询最终确定可以选用‘野鸡大学’。”对于这些近乎“苛刻”的咬文嚼字,黄浩解释说:“我们沪语播音的目的不仅在于照顾大家的沪语情结,也需要对主流导向和语言习惯进行考量,给予观众正确而良性的刺激信号。”
  诚如黄浩所言,他与《新闻坊》在探索的其实不单单只是沪语新闻,更是对上海话的坚守。“我们的《新闻坊》节目已经走过10年,但沪语新闻还刚刚起步。事实上,许多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在呼吁的已不仅仅是弘扬上海话,而是拯救和保护上海话。借我们老观众的来信,上海话是有工艺的,是南市区官话、普通话和苏州话以8:1.5:0.5的比例勾兑出来的,而这种精细恰恰体现了上海的城市精神与文化融合。对上海话的坚守,其实也是一种对城市精神财富的坚守,一种对价值观的坚守。”
  买房、投保抢占先机
  当被问及自己在投资理财上的收益,黄浩笑称自己最成功的投资当属购房。比起大多数购房者,黄浩在买房时机上的把握可谓异常精准。早在国内楼市处于低迷期的1999年,黄浩就以“抄底价”买入了市区的一套小户型住房。2001年,黄浩在成功“以小换大”改善住房条件的同时,又以每平方米不到5000元的价格在松江九亭地区按揭购入了一套近300平方米的联体别墅。对比现如今该地块动辄2万元以上的每平米住房均价,前瞻性的房产投资为黄浩带来了不小的收益。而直到现在,黄浩依然看涨大城市未来的房价趋势:“中国的经济发达地区,特别是上海、北京这样的城市,房价很难有大松动。如果将这些城市每年不断增加的人口与房产的稀缺及不可复制性进行对比,房价从长远来看应该仍然处于一个上升趋势。”
  事实上,黄浩不仅前瞻地把握住了不动产投资的黄金时期,高利率时代的保险黄浩也同样没有错过。1997年,中国保险市场仍方兴未艾,而大学刚毕业的黄浩就适时购入了平安保险利率高达10%的保险产品。“当时保险在中国市场刚推出不久,了解保险的人也不多,我记得当时的银行存款利率也比较高,很多人都因此错过这个保险产品设计上最利于投保人的a1购买期。”按照当时的产品条款,2007年起黄浩就已经开始从保险公司处取得还款了:“其实我太太同期购入的保险产品利率更高,将近能有12%,现在我们俩每个月都在从保险公司那‘领工资’了。”
  保值收藏独钟老木料
  除了能前瞻性地把握投资机会,黄浩还有着结合自身兴趣的收藏保值之道。他不抽烟不喝酒,不喜名表不开豪车,“有钱就爱买木头”。黄浩说自家的家具基本都是红木质地的,而他钟情老木料的原因有三:“一是保值,二是有文化内蕴,三是保养起来也很有意思。”
  谈起木料收藏的门道,黄浩可谓如数家珍:“老木料的学问其实很深。单说红木,就有缅甸的、印度的、越南的,甚至远到非洲的。民间有很多收藏家喜欢藏料,比如大叶紫檀、小叶紫檀,如果能拿出一方海南黄花梨老料来,这一方木料有的甚至能换上一套房。再比如金丝楠木,它的透气性非常好,因此帝王都用这种木材制作棺木。还有好的沉香,买再好的豪车都没得比。再好的车,时间长了也是一堆废铁,但木头却是越老越有味道。”
  黄浩虽然是表演系出身,但在大学里却选修过中国家具史,“当时的油印讲义我到现在还保存得很好,现在还时不时会拿出来比对样式。明代的、清代的、民国的……自己喜欢,就会钻研。”平日要是有了闲暇,黄浩经常会和志同道合的“木友”们一起去看料。“全国各地都会跑,有时去常熟淘宝,有时去福建拣货。”有一次,黄浩在天津塘沽的洋货市场相中了一个木质马扎。几番讨价还价,黄浩最终以800元的价格购入了这只开价2000元的小折凳。“虽然这马扎上的皮是新皮,但当时我总感觉这底下的木头应该是个老物件。”果不其然,将马甲带回上海后,“懂经”的藏家朋友一致认定黄浩淘回来的马扎是块好料。“我们把马扎反过来,发现木料上头有‘同文会馆’的刻印。鉴定下来,这把应该是老北京同文会馆译书局的榆木马扎,而马扎的年代至少可以追溯到中日甲午战争之前。800元能淘到件自己喜欢的文物,值了!”
  在黄浩看来,除了保值收藏方面的价值,老木头所承载的文化内涵更令人倾心。“再加上红木家具的镂花不好打理,清洁起来要用小刷掸灰,小布擦拭,这种保养本身又是另一种别样的生活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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