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高顿网校小编在2014年11月17日为大家编写的*7行业新闻:2025年全球储备货币会有人民币了吗?
  [中国国内利率较高,当前国内发人民币债(熊猫债)比较难,这一点对反推人民币走出去也有很大促进作用
  人们国际化的步伐正在加快。
  “美元今后不可能独霸,中国在2025年左右很可能成为全球储备货币之一。”上海发展研究基金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乔依德在接受《*9财经日报》记者专访时表示。
  近期,英国出售西方国家首笔人民币计价主权债券;知情人士近期透露,欧洲央行近日讨论了将人民币纳入外汇储备做准备工作;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此前更是表示,包括一些国家(包括发达国家)已经开始“非公开”地使用人民币作为国家外汇储备货币。
  人民币国际化加速
  *9财经日报:近期人民币国际化动作频频,英国出售西方国家首笔人民币计价主权债券,其他国家或地区也蠢蠢欲动。你对此怎么看?
  乔依德:英国发行人民币主权国债意义重大。英镑是主要的国际储备货币,也是SDR(特殊提款权)篮子中的一员。去年,全球六大央行(欧洲央行、美联储、加拿大央行、日本央行、英国央行和瑞士央行)将金融危机期间达成的紧急流动性互换机制将转为永久性,以防未来发生金融市场动荡。当这一消息去年公布之时,中国担心人民币将孤立无援,但现在看来这种担心似乎不必。
  对英国而言,人民币主权债券既有英国以政府的信用为背书,又有人民币长期升值的保证,可谓双重利好,这将会鼓励其他机构和个人增加接受人民币的意愿。伦敦金融城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得到了进一步巩固。此外,欧洲经济久病不愈,欧洲希望拉动投资的意愿强烈,李克强总理访问德国也是一个迹象;对中国而言也是利好,同英镑、欧元的紧密合作保证了人民币不可能被排除在外。尽管在发行量上只是象征性的,但长期而言却具有里程碑意义。
  日报:显然,人民币国际化的步伐快于预期。究其根本,货币国际化对一个国家而言有何好处?
  乔依德:*9个好处是可以获得铸币税。所谓铸币税,就是印刷或者制作货币的成本跟它的面值差额。根据世界银行的研究,上世纪90年代以来,美元铸币税每年是150亿美元;2002年欧元启动以来,每年铸币税是40亿欧元。但铸币税并非国际货币最主要的好处。麦肯锡的一项研究表明,由于外国原因购买美国国债,美国政府需支付的利息降低了50~60个基点,按50个基点计算,1990~2010年每年节约资金成本约330亿美元(2010年约810亿美元),这个好处要比铸币税高得多。此外,国家也可以回避汇率风险,宏观经济政策有更大的自由度,不必顾忌其他因素。还有一点,它拥有全球的战略优势,俄罗斯、伊朗都害怕美国哪一天不让它们用美元。
  当然其中也有风险,即国内金融市场很容易受到冲击。所以,要求储备货币国家金融市场要有宽度,要有深度。另外,如果金融失衡过大,持续时间过长,会引发重大的经济危机。如作为主要储备货币国,它要提供流动性,其国际收支就是赤字,这也是一个问题。
  日报:当前人民币国际化究竟处在一个什么阶段?
  乔依德:常提到三阶段——从计价货币到投资货币,再到储备货币。但其在中国的进程并非可以按时间分得那么清楚,中国的三个阶段是同时开始的,只不过有的阶段更为重要。从2009年开始,贸易计价增长非常快,投资需求也随之加速,当然储备功能比较慢。假定2020年,我国资本账户完全开放,届时储备功能增长速度将很快。
  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国家把人民币作为外汇储备了,这有助于纠正目前我国对外资产与负债货币错配的情况。2009年底,中国的负债以人民币计价的比例为76.9%,资产以人民币计价的只有0.3%。反观美国的负债基本是以美元计价的。这是什么涵义?从长期角度来看,未来人民币是强势货币,美元是弱势货币。而以人民币计价的资产那么少,负债那么多,长期而言中国是要吃亏的。
  储备货币多元化替代“美元霸权”
  日报:随着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加速,“美元霸权”能否有所撼动?
  乔依德:我认为美元的主导地位在短期内难被撼动,逐渐取而代之的或将是储备货币多元化。国际金融体系有滞后性。美国的GDP在1872年便超过了英国,但此后英镑仍是主要储备货币,直至1944年之前美元才成为主导货币。因此,就算中国GDP超过美国,美元仍将在很长时间内维持主要储备货币的地位。毕竟,在支撑美元优势地位的各种因素中,网络外部性(networkexternality)不容忽视,包括全球外交、政治、经济等,美国在这几方面都极为强势。不过,美元今后不可能独霸,中国在2025年左右很可能成为全球储备货币之一。
  日报:人民币是否可能被纳入SDR(特别提款权)篮子货币
  乔依德:人民币如果进入SDR篮子是一种认可,也将使SDR更具包容性。当前,SDR篮子中的货币是美元、欧元、英镑和日元,四种货币所属的经济体均为发达经济体。这个篮子的构成不能反映新兴经济体在全球经济和金融格局中作用日渐增强的现实。
  根据IMF的现行规定,SDR篮子的货币只需符合以下两个标准:一是货币发行国(或货币联盟)在过去五年内货物和服务出口额位居前列;二是IMF认定该货币为自由使用货币。显然,中国已满足*9个标准,即在过去五年内货物及服务出口额位居前列;关于第二个标准,关键在于如何定义“自由使用货币”。可以肯定的是,“自由使用”与“完全自由兑换”是两个不同的概念。IMF曾指出:所谓自由使用,是“强调货币在国际范围内的实际使用情况和交易情况,而不是指该货币的汇率必须自由浮动或必须为完全可兑换货币”。
  从历史实践看,日元在1981年作为自由使用货币入选SDR篮子时,也并没有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完全自由兑换。所以,完全自由兑换并不是人民币加入SDR必不可少的条件,也不应成为人民币进入SDR货币篮子的障碍。
  日报:如金砖银行等新型金融机构对人民币国际化有何裨益?
  乔依德:金砖银行的核心资本是500亿,今后是1000亿,这样就可以带动人民币和更多企业走出去,增长海外人民币资产。这些机构可以在国际市场上融资,由于主权国家作为大股东,其信用评级也得到保证,如世界银行,其融资项目在国际市场上评级*6、利率最低。
  同样,除了一般发债外,新兴国际金融机构可以在中国国内以及国外发人民币债券。现在全球利率很低,因此海外发债条件很好。而中国国内利率较高,当前国内发人民币债(熊猫债)比较难,这一点对反推人民币走出去也有很大促进作用。
  通过IMF改革符合美国利益
  日报:IMF的2010年份额和治理改革至今尚未通过,美国的阻力是主要原因。你认为这项改革能否在今年大限之前通过?
  乔依德:IMF份额和治理改革能否通过主要看美国政府是否愿意发力。美国受国内政治牵连很大,国会对通过改革不感兴趣,但美国近来受到的国际舆论压力渐长。
  事实上,IMF对美国实际有利,若要亲手将其毁掉就太愚蠢了。IMF在政治、战略上对美国极具重要性。例如,此前在格鲁吉亚和俄罗斯矛盾升级时,IMF就出手相助;此次乌克兰危机中,IMF更是批准向乌克兰提供170亿美元两年期援助计划,以帮助该国在历经数月之久的动荡之后实现复苏。可见,IMF援助的对象都符合美国的地缘政治需求,动用的援助基金却非全部出自美国纳税人,而是由多个成员国贡献的。因此,美国不会放弃IMF这个多边机构。但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没有重大压力是绝不会愿意改变现状的,维持现状总是美国的“舒适圈”。
  日报:若今年无法通过,是否存在后备计划?
  乔依德:在现有框架下,很难有后备计划。一切重大事项需要获得IMF成员国85%的投票,而美国便包揽了16.5%的一票否决权。诸如金砖银行等新型机构当然对美国存在威胁,但只是象征性意义,金砖五国内部的意识形态存在很多差异,只是对于国际架构的不满成了一个“黏合剂”,使他们走到了一起。
  来源:*9财经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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