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谁红包?红包里要包多少钱?收了人家的红包怎么还?每到春节,对一部分人群来讲,上述问题成为压在心头的“三座大山”。“我去年春节后一共买了 5扎共50个红包,到现在只剩下4个了。”昨日,家住武昌工程营社区的白领陈小姐向记者感叹,过去一年用掉了46个红包,想来有些恐怖。

   因为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或者收入较高,走到哪里都有人领着小孩儿来拜年,所谓的拜年恐怕要打个问号到底是拜年,还是心里想讨个红包?因为没有经济势力派 发红包,过年不回家,加入“恐归族”,红包在有意无意的绑架人们的生活。碍于“面子”,一次聚会发红包花了7700元,一年用掉46个红包,一年的收入也 用去了一大截,对普通工薪族而言,这是个沉重的负担。因为派发的红包金额不一样导致亲戚猜疑,引发家庭矛盾,“红包文化”已经彻底走样。

   客观而善意的看,农村人拉着孩子拜年变相讨红包,或许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农村经济落后,农民收入不高,孩子生活艰难。这些可以通过平 时媒体的报道可以略约知道一二。比如,农村孩子上学没有午餐;冬天,农村孩子衣着非常单薄;农村孩子因为家庭经济拮据或家中有人生大病而辍学;等等,诸如 此类,十之八九希望“体面”的亲戚给孩子派个红包,让孩子高兴高兴,甚至借机解决燃眉之急,是情有可原的事。

  但不论贫穷与富裕,也不论门庭是否对等,不论是谁,不论彼此之间是什么关系,倘若把红包金额大小记在心里,相互攀比,或者把收获红包当成另一种生财之道,客人派的红包金额高就高 兴,派的红包金额小就闹意见,并以此衡量自己在亲戚心目中的地位,以此打量自己与亲戚的亲疏冷热关系,这种心态是值得反思的。

  红包的本 意是对孩子表示把祝福,希望红包给孩子带来好运,而不是生财之道,也不是衡量关系的介质,怎能对客人派发红包斤斤计较呢?但现实却是这样的。这不仅仅因为 “面子”,还因为“里子”在追求物质的时代,人们越来越注重金钱和物质利益,衡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物化,因此可以说,红包走样缘于受到过于实现主 义的“物化文化”冲击,导致精神和文化的迷失,一心向“钱”看了。

  看看韩国的红包文化,我们应该感到汗颜。韩联社一项调查发现,韩国国民认 为,给小学生的压岁钱,有55%的职员回答1万韩元(57元人民币)最合适。显然,50元人民币左右的红包才真正凸显文化意义,才算文化符号,否则就是变 异。当然,中国的红包金额不断攀升,普通人感觉压力山大,与少数富人推波助澜不无关系。其实富人帮助他人不应该坏了红包规则,玷污红包文化。这只因有的富 人太俗,当下该反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