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精益的蜂巢财务模型

来源: 高顿网校 2015-08-28
  从常识而言,人口红利与体制红利、全球化红利一起,向来被称为是推动中国经济三十年高增长的三大红利,其中人口红利恰恰是能够将其他两种红利转化为经济价值的*10介质。
  人口红利的结束意味着粗放式经营时代的完结,着眼于下一个30年经济周期的中国领先企业们,必须学会用更少的资源获得更高的产出。在这个转型中,将资源极度短缺条件下诞生的丰田精益生产模式的诸多理念嫁接在企业运营资源的管理模式上,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范式转换。
  通过3年多以来持续不断的精益财务转型案例的研究和报道,《首席财务官》一直试图建立筑基于中国经济体宏微观环境的可复制、可推广的精益财务管理模型,而在我们的理想中,这一模型应在相当长时间范围内具有实用性很强的指导价值。换言之,这样的精益财务管理模型,应该具有较好的稳定性,可以适应不同行业、不同周期、不同学习曲线等个性化需求。因此,我们借鉴大自然中以结构稳定性着称的蜂巢结构,作为达成精益财务的状态表达,而蜂巢的六边分别对应全面预算管理、战略成本管理、动态资金管理、内部控制、兼并重组、IT与团队等六大精益财务要素。
  对广大CFO来说,在经济增长失速、不确定性浓雾日益蔓延的当下,大力推进整个财务体系加速趋近于这个拥有完美结构的蜂巢财务模型,是再好不过的工作抓手。
  从生物学角度而言,蜂巢是自然界中最出色的设计。
  蜜蜂蜂房是严格的六角柱状体,它的一端是平整的六角形开口,另一端是封闭的六角菱形的底,由三个相同的菱形组成。组成底盘的菱形的钝角为109°28′,所有的锐角为70°32′,这样既坚固又省料。蜂房的巢壁厚0.073mm,误差极小。对于蜜蜂这种社会化极强的生物而言,建成六角形结构的蜂巢有以下好处:节约材料、体积大、体轻、容量大、易出入等。这种六角形的设计,可以使蜂群以最小的材料,得到*5的体积——不是单个体积*5化,而是所有的六角形聚积到一起时体积最小。同时这样的结构还意外地拥有远远超出这个物种所能认知的坚固强度。
  之所以我们用“预算、成本、资金、内控、税收筹划、IT与团队”等六边组成的蜂巢模型来定义精益态的财务管理范式,恰恰看中其投入产出比*3、结构稳定性*4这两大突出的优点。就组织内职能定位来看,财务体系显然是作为以缺点数来衡量其优劣的典型代表。因此,对于阿里·德赫斯所说的“生命型公司”而言(详见《长寿公司》一书),始终确保自身处于*3的投入产出比,并在不同经济周期下表现出一如既往的稳定性,恰恰是其将精益财务转化为强大组织基因之后的自然结果。
  超越全面预算:业务视野,更大弹性
  《首席财务官》早在七八年前就深入论述过国内以新会计准则实施为标志的以簿记现代化为主的“新财务运动”*9阶段,尽管大量中国企业仍然处于核算型财务的原生态,但在以五部委联合推出内控指引为标志的“新财务运动”第二阶段中,更具管理主动性的预算及内控显然已经成为推进中国企业财务管理体系现代化的两大主引擎。
  而对于越来越多处于行业领先地位的中国企业而言,运营端的动态变化速率正在超出原有的全面预算管理的理解范畴。这对于广大CFO们认清全面预算管理的核心作用与局限性,带来了强烈的紧迫性。
  我们先来回顾一下全面预算管理在财务体系现代化中的历史地位与价值。作为对现代企业成熟与发展起过重大推动作用的管理系统,全面预算管理是企业内部管理控制的一种主要方法。这一方法自从上个世纪20年代在美国的通用电气、杜邦、通用汽车公司产生之后,很快就成了大型工商企业的标准作业程序。从最初的计划、协调,发展到兼具控制、激励、评价等诸多功能的一种综合贯彻企业经营战略的管理工具,其在代理制下现代公司治理结构中的核心作用不言而喻。正如着名管理学家戴维·奥利所说的,全面预算管理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能把企业的所有关键问题融合于一个体系之中的管理控制方法之一。
  从上述这段我们曾多次引用的标准教科书描述中,可以引申出两个重要信息:*9,全面预算管理是从近代企业管理向现代企业管理跃迁时涌现的众多管理工具中的一种,同时代的还有科学管理、流水线、事业部制等;第二,作为一种90多年前诞生的管理工具,全面预算管理对于业务波动性的反应速度存在着相当的滞后性(因为其诞生之初的竞争环境与当下有着巨大差异),CFO必须要进行流程和工具的改良,以提升其适用性。我们曾在三年前完成的定向案例研究——“巧搭预算七孔桥”,尝试运用标准构件的方式对全面预算管理的漏洞进行修补,并提炼出“全局为上、打足‘提前量’、和衷共济,保持刚性、强化管控、从‘长’计议、二八法则”等七个标准构件。
  在诸多的理论和实践中,我们认为,由Fraser和Hope提出的“超越预算”模型是一套更加值得学习和借鉴的预算改良方法论。尽管其创立的出发点在于将企业的关注点由控制向创新让渡,但在客观上,现行的全面预算管理对于运营动态变化速率大大加快的互联网时代,即使是传统的控制目标也早已变得力不从心,而且其“增加内部博弈成本、压低业务一线能动性、基于历史而非未来”等三大痼疾,在当下变得越来越突出。
  事实上,我们可以把“超越预算”视为一套对传统全面预算管理进行系统升级和改良的管理工具。“超越预算”有一套实用性极强的六大程序原则:1、目标——设定旨在持续改进的目标,而不是固定的年度目标;2、报酬——报酬建立在衡量企业成功的相对业绩的基础上,而不是建立在满足固定的目标值的基础上;3、计划——使计划成为一个持续的综合的过程,而不是一个年度事件;4、控制——以相关的关键业绩指标和业绩趋势为基础进行控制,而不是以与计划的差异为基础;5、资源——资源在需要时要可获得,而不是通过预算来配置;6、协调——要协调公司间的相互作用,而不是通过年度计划循环。
  “超越预算”在理念上有两个非常突出的变化,一个是以绩效*5化为目标,预算与实际的咬合率并不受到关注;另一个是赋予一线业务运营部门更大的执行弹性。为此,曾经的全球头号经理人杰克·韦尔奇对“超越预算”的理念赞赏有加,“预算是美国公司发展的一大障碍,应该彻底地放弃预算、预算根本不应该存在。制定预算就等于追求低绩效。你永远只能得到员工最低水平的贡献,因为每个人都在讨价还价,争取制定最低指标”。
  事实上,处于行业领先地位的公司已经开始将全面预算管理的着眼点从控制向推动绩效提升方向跃迁了。在联想集团扭亏为盈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的中国区CFO吴辉,甚至在考虑向业务部门派出相当数量的数据分析师,以提升财务体系的预判能力。而行业更为传统的万和物流集团财务总监李鸿宜也在强调,“让财务人员参与到业务流程中。”此外,备受瞩目的华为CFO孟晚舟日前在发布华为2014年报的致辞中透露,华为2014年启动多项财务改革,包括实施“预算管理全景图”确定、启动全球税务风险管理项目、启动数据质量管理工作等。尽管缺乏对华为“预算管理全景图”的运作细节了解,但综合各种公开报道的相关碎片资讯,其特征颇符合前述“超越预算”的诸多原则,比如其早在2013年起,就将80%的财务授权下放到项目组,20%统一调度权仍然保留在集团,即管理运作体系从以功能部门为中心向以项目为中心转移。显然,这是对传统全面预算管理弊端的强力修正。
  战略成本管理:亟需破坏性创新
  传统的成本管理模型,在很大程度上备受行事严谨的老式CFO们喜爱。它的出现刚好和科学管理浪潮的兴起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因果关系。
  1918年美国会计师卡特·哈里逊*9次设计出一套完整的标准成本系统,而这一管理会计方法给了科学管理创始人泰勒以极大启发,并在其倡导的科学管理浪潮中得到大力推广。直到上个世纪80年代,战略成本管理才由英国学者肯尼斯·西蒙兹首次提出,而后战略大师迈克尔·波特提出了运用价值链进行战略成本分析的一般方法,战略成本管理才得以成为一门炙手可热的新兴会计学科受到广泛关注。经过一系列的迭代,1998年,英国教授罗宾·库珀提出了以作业成本制度为核心的战略成本管理模式,这种模式的实质是在传统的成本管理体系中全面引入作业成本法,关注企业竞争地位和竞争对手动向的变化,它甚至直接催生出一种崭新的会计岗位——战略管理会计。
  但我们在此讨论的并不是会计学术范围内的战略成本管理,囿于传统的会计视角,即便是结合了ABC的成本管理体系,仍然是着眼于内部挖潜的常规动作。基于战略成本管理的理念诞生历程,我们可以判定,问题分析的深度往往决定着其成本改良的空间。而既然是常规动作,往往这种成本管理带来的竞争优势并非是战略性的,在战略成本管理理念刚刚传播到国内不久,邯钢和海航集团先后作为战略成本管理的标杆一度迎来了大量的企业参观学习,如今的邯钢早已不能成为在财务意义上成功的公司,而海航集团也在多元化的路上留下了太多的教训可鉴来者。
  那么,作为更高要求的蜂巢精益财务模型的重要一边,今天领先型的中国企业所要思考的是,如何建立起在战略上远远优于对手的成本结构体系,这在累进式改良的成本管理模式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这也解释了中国制造业价格战之所以永无完结之日的悲剧。
  我们还是来看一个令人脑洞打开的案例。
  业内翘首已久的万达商业终于在2014年12月23日在港交所挂牌,招股价定于48港元,根据文件显示,该公司公开发售超额认购约5.32倍,募集资金金额高达288亿港元,成为香港市场年内*5额度招股的公司。值得注意的是,万达商业地产此次48港元的招股价,相对资产净值折让约46%至54%,在香港上市同业中处于比较高的水平。其他大型房企中,中海外、华润置地及万科现价折让在20%至36%之间,其中中海外为20%、华润置地24.5%,万科则为36%。
  当然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在招股说明书中,万达首次对外披露了其拿地成本。其中2011年~2013年,万达商业地产的平均土地成本分别只有1821元/平方米、1171元/平方米和1096元/平方米,这固然与万达拿地城市的结构有关,但在最近几年土地价格节节攀升的背景下,土地成本仍能逐年压低绝对是令同业刮目相看的事情。据兰德咨询的报告显示,万达近三年的土地成本仅占其平均售价的9.18%,这在行业内是一个非常低的水平。以龙湖为例,2013年其土地成本占平均售价的比例为18.2%,万科则接近25%,四成以上的房企超过33%,只有6.4%的开发商土地成本低于平均售价的10%。
  答案只有一个,万达强悍的开发及后续运营能力是决定其拿地成本的关键因素,不少地方政府为了吸引万达项目的进驻,纷纷在土地价格上给予了很大的优惠,进而在税收和经济增长上录得满意效果。
  招股说明书显示,万达商业地产2013年的净利润达248.82亿元人民币,要知道此前公开财报的房企中最赚的中海地产,2013年的净利润也不过230.4亿港元(约为181.97亿元人民币),不足万达商业地产的四分之三。
  众所周知,地产行业的战略成本无非是拿地成本与融资成本,而往往地产公司CFO都把大量时间用于这两个战略成本项目的管理上,但结果却无法取得在市场上的明显战略成本优势。这也说明,按照罗宾·库珀的战略成本模式,往往你所能获得的充其量是一般性的成本优势,根本不具备绝杀能力。只有破坏性的创新,才可能帮助企业建立战略级的竞争成本优势。以万达商业地产为例,其高水准的招商和运营能力是拿地价格低于同业50%甚至80%的对价砝码。
  从中我们得到的*5启示是,只有跳出传统的战略成本视角,才可能获得真正形成战略成本优势的a1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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