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顿网校小编在2014年11月3日下午为您整理了一则业界评论的新闻:山头与山头主义——木木
  【缘木求鱼】
  在人身依附的社会准则下,拉山头,就是再自然不过的本能选择。
  山头儿有大有小,大有大的好,小也有小的妙。山头儿大了,就有可能闻名天下,受万众敬仰,赶上天气好,趋之若鹜的人就一定少不了,最近这些年,中国商人们扶老携幼地争着去爬珠穆朗玛峰,就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例子;山头儿小了,也能怡人,哪怕就是个小山包儿呢,如果有幸受到某个“带头大哥”的青睐,吟咏一番之后,也往往能聚拢起不少的人随之唱和。
  山头虽好,“山头主义”的名声就不大入耳。原因除了其本身天生就带着的低俗色彩外,大概主要得益于当年“整风”的时候,曾经把此君里里外外地狠批过一阵,“批倒批臭”的东西,当然也就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了。
  不过,中国人最聪明——这绝不是瞎说,其总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厉害手段便足可证明——“山头主义”的名声虽然不好,但这丝毫影响不了人们对其的私爱,正如臭豆腐,虽然闻起来实在臭得可以,可这一点儿也不妨碍天南地北的人们围拢着香香地吃。尤其难得的是,许多时候,闻起来越臭,私下吃起来倒往往越有味道,同好者聚在一起,或交头接耳、或放开胸襟地交流起心得来,便格外地有意境,意境到最后,便俨然有了文化的神色。也是,能把物质化的东西,升华到精神层面去,也难怪其生命力会如此之强了。
  “山头主义”这个东西,岁数大约大得不得了。据古书记载,远古的时候,有个最能治水的大禹,大概在他主持天下的那个时期,“山头主义”便呱呱坠地了。
  鲧因为治水无功,被舜杀掉了,据说,这两个人有亲戚关系,都是颛顼的后代,而且鲧比舜大好几辈儿,因此,舜杀鲧,属大义灭亲;杀完鲧,舜起用鲧的儿子禹来治水,并最终解决了水患。能够痛下狠手杀自己的长辈、很放心地重用“仇人”的儿子,这样的人,估计心里不会藏着什么“山头主义”。
  到了禹的时期,形势就很不一样了。《史记·夏本纪》有记载,“及禹崩,虽授益,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曰:‘吾君帝禹之子也。’”你看,“山头主义”降生了吧,而且一降生,就发挥出足以震铄古今的大作用。从此之后,“山头主义”就生根、发芽,蓬蓬勃勃地生长、壮大起来,并逐渐渗透进文化的骨髓里,使人难于自拔,当然也就更谈不上拔他了。
  “山头主义”之所以能够深深地浸入文化的骨髓里并一代代地传承下来,伟大而神奇的功效当然居功至伟;当然,上千年的帝王社会,也为“山头主义”的香火绵延不绝,提供了合适的土壤,在人身依附的社会准则下,拉山头,就是再自然不过的本能选择。
  据说,人是这个星球上最危险的动物,一个人孤单单地一头扎进人堆儿里,风险当然就大得很,于是,几个人、一群人聚拢在一起,互相帮衬、抱团取暖,同呼吸共命运,往往就有更大的几率趋利避害。既然能够在实践中屡屡发挥奇效,估计也就没有什么人愿意“自拔”或“拔他”了。不过,“山头主义”的危害性也恰在于此,一小群人得意了,大多数人就难免难受;一个个的山头,或勾结或倾轧,公义就一定难以彰显;而且,山头儿们密匝匝地挤在那里,也实在有碍观瞻,天天看在眼里,社会情绪又怎么能从容得起来?
  现在,我们又要挖“山头”了,这注定不是件轻松的任务。因为无数的历史经验反复告诉我们,凡是深入文化骨髓的东西,要革除起来,难度就大得多。要想“挖山”成功,恐怕没有愚公那样的韧劲和狠劲不行。既然“山头主义”是个“老神仙”,不铁了心一镐一镐地不断刨他的根儿就不行。而且,刨大“山头儿”的同时,恐怕也不能放过小“山头儿”,而且要从细节入手。刨到什么时候为止呢?“山头儿靠不住”成为人们的一种本能性认识的时候,估计火候就差不多了。
  (作者系证券时报记者)
  来源:证券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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